49/埋妾于盆中，日日与卿对。 (第1/2页)

    

49/埋妾于盆中，日日与卿对。

    君有如霜剑，妾有芙蓉面。

    夜半风鸣屋，剑上凝腥血。

    埋妾于盆中，日日与卿对。

    青灯孤影在，乃知白骨寸心，为爱相思苦断肠。

    [娘娘慈悲，听我愿罢……不论刈rou剔骨，犹献魂魄，余皆愿……]

    白云闪电做璎珞，佛惜众生，慈母身现莲花上。

    [何如留此恨，待我返仙池，

    终使残魂得细闻，神来此日肯怜君。]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在阳光下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
    影子使人发慌，因为一个极小的动作都会被放大无数倍，太阳的位置越往下挫，她的影子就越更深一层。

    柳蓁真正打开这扇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时间，只是感觉约莫是三四点左右，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看到外面的空间，但，阳光笼罩着四处，却沉的让人透不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汪汪！”

    找到先前那家伙给她带回来的睡裙，拖鞋。

    “汪！汪汪！”

    她注意到了与关她这间屋正对着的一扇门，那扇老旧的门很不起眼但又很不同，它门上的那格玻璃窗被一块黑布从里头给遮挡了，使人看不到里头的东西。

    但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——在好几年前，柳蓁唯独对那一次记忆深刻是因为，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也许世间真有那种邪气的存在。

    也是房间里最漆黑的一个位置，一铜身锻造的佛像伫立，佛像有四手，四只手臂上分别持有四种东西（她不知道是什么），那时，有一块红布盖在佛像的头上，看不到祂的脸。

    ‘未经母亲同意，不好直视母亲尊容。’

    当她站在那东西的面前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身体受了很大震动。

    柳蓁莫名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，一股热烘烘的腥气，她常年碰血，她知道那其中包含着血的味道，但是除了血应当还有别的，别的其他什么东西——手指一颤！

    柳蓁猛地回过神，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板——什么时候走过来的？

    她的心一惊，连忙向后退了几步，远离那扇门，再不向那边看过去。

    “汪，汪汪——”

    她逃出来了。

    总之，她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出来了。

    是不是很简单？

    柳蓁也是这样以为。

    “汪汪！汪汪——”

    也许是天生的原因，她对所有眼前的幸福都掺杂着不详的预感。

    她看着自己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刀，看着门外那条自从见她就一直在狂吠的狗。

    柳蓁讨厌它，她讨厌它一直用那双绿眼盯着她，讨厌它的口水，它的牙齿，叫声，讨厌它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讨厌狗，小狗，大狗，母狗，公狗，家狗，流浪狗——所以她杀了狗。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狗，柳蓁听到狗的呜咽，狗的大叫，实际上杀狗和杀人的区别并不是很大。

    在她眼中狗流的血不比人少，它死去的时候，眼神里流露出的渴求不比人少。

    狗，所有狗（包括流浪狗）非死不可！

    这使她想起了她的父亲，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殺死的人，尽管她只是补了最后一刀，但当她看到他流出来的血时。

    柳蓁，她第一时间是这样想的：他的流的血很少，mama在生下我的时，流的血一定要比这多得多。

    时间不早，她必须尽快离开，这里能够她使用的东西，她带了一把不锈钢的剪刀和水果刀，临走时，她看到上次自己吃剩下的面包和饼干，想起一件事，一并带上。

    山上没有工整的路，树木，草叶，在阳光下一面绿一面白，一阵风吹过，满山植物翻覆掀腾。

    她的脚步越走越快，越走越快，鼻子上亮莹莹的出了汗，并不是因为兴奋的，是因为她的眼睛在不停地观察着脚下，前方，她的耳朵在竭力地听着周围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