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 (第11/11页)

崩溃、原始、和某种近乎宗教的宁静。

    他震惊得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他看着你：不是在发情，不是在求偶，而是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一样，哭着抓住这个人不放。

    卡西安张了张嘴，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他慢慢站起身，脸上是彻底的茫然，仿佛是个刚从梦里醒来的士兵，意识到这场战争早就结束了，自己却还举着枪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只是默默转身，走出那间房间，身后门轻轻关上。

    你没去看他，没有这个力气。

    你还在亚列克怀里，发着抖，反复确认：

    “你真的在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他吻你额头，闭着眼说：

    “嗯，我在。”

    夜深了，空气渐渐凉了。

    卡西安已经离开，你在亚列克怀里悄无声息地入睡，虽然睡得不安稳，梦境中仍然夹杂着你未曾说出口的疑问与疼痛——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痛得这么彻底？”

    而亚列克，依旧保持着那种极其冷静却极为温柔的姿势，抱着你，抚摸你，尽管他的眼睛里带着疲惫，身体也因为那场搏斗被摧残，依旧在试图遮掩内心的混乱与痛苦。

    “走开……卡……你走开……”

    他已经走了很久了，但Alpha的信息素在那里迟迟未散，Beta的味道并不是为了盖过Alpha而生的。

    亚列克轻轻动了动——是为了安抚你，他开始在床上自我刺激，不仅是生理上的释放，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，掩盖那些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“性高潮时的信息素是最浓烈的……”

    你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下体移动，轻柔的摩擦声仿佛是这个夜晚唯一能够平静下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一开始是缓慢的，后来也带上了某种自我安慰的意味，直到你能感受到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节奏。

    你沉入他的味道中睡去。

    过来一会，你从沉睡中醒来，意识渐渐回归，那种不再仅是痛苦的感觉，有了一些清晰。你抬起眼皮，看到亚列克的脊背微微颤抖，表情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坚韧。

    他在忍，忍耐自己几乎无法被你认同的那部分存在。他——也在用苦痛去战斗，去压抑那种不被你接受的原始情欲。

    不是为了他自己，而是为了你。他试图让你感受到温暖，而不是让你永远活在痛苦的深渊里。

    所谓Beta，并不是没有完全性欲的存在。

    你知道这并不是他本来的状态。

    你慢慢挣扎着撑起身体，挣扎着坐起来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他：

    “亚列克……不要……不要为了我那么辛苦……”

    你有些哽咽，低下头，眼里带着几分不安与困惑：

    “含一下就好了……你还好吗……”

    亚列克没有立即回应你。

    他整个人似乎在控制着某种本能的反应。你可以看到他的肩膀紧绷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极为强烈的欲望，他还是低下头，轻轻擦去你眼角的泪水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说话，只是深深看了你一眼，眼神里带着某种沉默的决定与无声的理解。他看你太久了，仿佛在测量你是否真心，是否真的愿意继续承受。

    终于，他低沉的声音响起：

    “你不用再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也在承受这份痛苦，承受着深深的依赖与情欲的牵绊。

    他又轻声说：

    “如果你愿意，我们就不再这么勉强自己。”

    你低下头，轻轻咬住唇，不再让自己挣扎。

    你靠近他，低声说：

    “我……不想让你那么辛苦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你开始轻轻含住他的下体，不再像之前那样自我否认，用你最柔软的方式去回应他的痛苦与无声的苦呻。

    他温柔地抚摸你头发，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，轻轻说：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沉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你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